编者按:爱好是城堡,爱便停下,不爱便路过;而责任是城墙,要有足够的信念才能走进去,用心呵护。除去相声人这个身份,张崇德只是一个普通学生,与同龄人一样忙碌、迷茫。可是他选择了相声,还担上了沉甸甸的责任,因而与众不同。亦庄亦谐相声人,谐是表象,让人喜欢并接近,庄是内心,让人敬佩并信任。

(图片来自张崇德人人主页)
下午三点半,张崇德准时来到采访地点。他单肩背包,迈着大步,对记者说:“咋地看上我了呢?我浑身就没个采访点啊!”
一口纯正天津爷们的腔调。
张崇德的嘴皮子是打小练就的——在天津,出租车里广播的都是相声。远到马三立,刘宝瑞,近有郭德纲、李金,名家的熏染之下,张崇德耳濡目染,很早就对相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。
初二那年,张崇德第一次上台表演相声。“那是初二,我们去敬老院慰问老人,我呀,和同学搭着说了一段儿《大保镖》,那就算是我头一回说相声了。”到了高中,学校里有了相声社。但张崇德并没有接受“组织”的“收编”,而是走了一条“野路子”,自己说个高兴。几年下来,倒也锻炼了张崇德。高中毕业时,他在母校已经小有名气。
2011年,张崇德考入厦门大学临床医学系。来到厦门,张崇德首先发现的一件事就是:原来随口一抖就能乐翻一片的,现在讲个段子,没人搭茬儿了。
“憋屈啊!”张崇德说。
在老乡聚会上,张崇德得知厦门大学曲艺协会底下有个“博乐相声社”,别提多高兴了。“找到了家一样。”
对张崇德来说,呆在相声社里就跟在家里一样舒服。“平时你说话抖个包袱,那南方人根本听不懂,这心里给憋屈的,难受。在曲协说话,大家伙都一个腔,不说别的,就是畅快。”说着说着,张崇德卷起衣袖,眉飞色舞。
无论是当逗哏站在桌子里面,配合着搭档流利地接茬,还是当捧哏站在桌旁,舞手划脚、挤眉弄眼,张崇德都尽心尽力。“你想把观众逗乐了,那就得先逗了你自己,自家都不乐的事儿还拿出来说,诶,这就是对不起观众。”他对记者说。
很快,张崇德就积累起了自己的声望。现在,只要他往台上一站,嬉皮笑脸地说一句“各位好,我叫张崇德”,台下就立刻传来阵阵笑声。
生活和表演似乎是融为一体的。张崇德习惯收集生活中的笑料,巧妙地改变成一个段子,加到那些已经被人咀嚼过千万遍的老剧本里。从小小的教室专场,到建南大礼堂表演,他的表演始终带有浓厚的生活气息。
漳校的两年时光一晃而过。2012年9月,校区搬迁,张崇德随部前往翔安校区。离开了相声社大部分的小伙伴们,他感觉心里空落落的。在翔安校区,他创办了博乐相声社分社。“累点忙点不在乎,我喜欢我乐意,就是不能让相声社砸我手上了。”张崇德先沉着脸,忽然又调皮地咧开嘴:“毁别人手里,我不管。”一副狡黠的神态。
分社成立之后,两个严峻的问题摆在社长面前。第一,翔安校区老演员不多,新人大多来自南方,大部分只在电视上接触过相声,组织表演困难重重。另一个问题则是观众太少。上个学期,相声社第一次在翔安校区举办专场,张崇德只在食堂门口贴了一张海报,简单的宣传加上未打响的知名度,当晚小教室里的专场气氛不温不火。
遇到问题就要解决。张崇德从提高节目质量入手,写段子、审段子、积极探讨、虚心求教;还要注意加大宣传力度,积极培养观众。为了一场演出,张崇德不辞劳苦,多次往返于本部与翔安之间。
在他的努力之下,博乐相声社的演出取得了非常不错的反响。一年下来,相声社的成员也增加了不少,很多都是在欣赏过他们的表演之后才入伙的。有些新社员还登上了建南大礼堂的舞台。
如今,张崇德踌躇满志。新学期纳新结束后,他对相声社的发展也有了自己的想法。“这一个学期下来,起码要办个三场专场。大概每个月都平均出三到四个节目,锻炼锻炼新人也就不错了。”在11月9号,翔安第一场博乐相声社专场就已成功举办。主教学楼的教室里,新老成员们轮番上场,把台下二十多个观众逗得前俯后仰。
排节目,办专场,张崇德的生活似乎就只有相声了。其实不然,和同龄人一样,他也喜欢桌游和电子竞技。讲起自己的桌游经历,张崇德的话匣子又打开了,一点儿不比说相声差。为了和老朋友打桌游,他曾经每周末都要往返于本部翔安之间。“我一个医学学生,见天儿(每天)就对着实验标本,叫病叫痛的病人,再不找点乐子,我自己得先疯了。”张崇德笑道。
对毕业后的打算,张崇德颇有随遇而安的精神。“我肯定是得回天津,应该也是当个医生,会说相声里头医术最好的,医生当中相声说得最好,诶哟喂,我就知足了。”记者问他:会不会十年、二十年后回翔安给学弟学妹办个专场?”这时,张崇德摆摆手,别过头笑了一声:“别介,咱要是混的不好,回来干啥啊。”
2013年10月19日晚,厦大相声协会准备召开本学期第一次例会。下午五点半,采访结束,张崇德要坐公交赶到本部开会。张崇德再次单肩背上书包,与记者道别。记者看到,张崇德有些单薄的肩膀单肩背着包,迈着大步,汇入了匆匆走向食堂的人流中,跟人们前进的方向。
(厦大青年宣传中心 吴茜 蔡嘉诚 李辰/文)